大眾網菏澤5月8日訊(見習記者 王文文)年逾70的彭忠,為了把夯硪號子留為文化遺產,四處奔走。這幾年,菏澤會唱夯硪號子的那一輩人相繼去世,還能唱起來的已經為數甚少。彭忠覺得將魯西南黃河夯硪號子傳承下去,已經迫在眉睫。在他看來,號子所產生的共鳴是一種號令,一種宣示,體現(xiàn)的是勞動的艱難困苦,是黃河人戰(zhàn)天斗地的情懷,也是對生活的期望。
彭忠在鄄城黃河水務局及沿黃鄉(xiāng)鎮(zhèn)工作30余年,大半輩子與黃河打交道,讓他對黃河、黃河大堤上的緊張勞動場面產生了特殊的感情!鞍ズ稹肃搜健甭犨^黃河夯硪號子的人都被這種粗放豪邁的音律震撼過,這些野性風情的魯西南黃河夯硪號子,對于七旬高齡的彭忠而言,更是心底最親切的聲音。
修筑黃河大堤,堤基必須用硪夯實,拉硪的莊稼漢就是人們口中的硪工。硪工把七十五公斤重的石硪視為家珍。硪工系一批身強力壯的男子,他們上身赤膊下身短褲,露出一身黑腱子肉,四肢極為發(fā)達,腳趾寬大,握緊十指如鷹爪一樣。
在長期勞作中,硪工們通過《夯硪號子》緊密配合,統(tǒng)一了號令,統(tǒng)一了動作,統(tǒng)一了步調。人均負重十公斤,日均打350平方米,上下17500次。號頭高聲引領,硪工強音迎合,號子聲此起彼伏,成為硪工日常勞動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將魯西南黃河夯硪號子傳承下去,對于彭忠而言,是他一生的夙愿也是他深深的眷戀。特別是成千上萬人浩浩蕩蕩奮戰(zhàn)在黃河大堤上的景象,各種號子此起彼伏,都深深地刻在彭忠的記憶里。
彭忠說:“40年過去了,很多當時的硪工都已經不在了,如果我再不抓緊搜集,那么這些經典的聲音就真的消失了!睘榇,他四處奔波,潛心于案頭,搜集、整理出大量資料,并進行了深入的理論研討。通過努力,魯西南黃河夯硪號子目前已申報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
“多少曾經根植于我們的血脈的情感的黃河文化人生禮俗、歲時節(jié)令、兒童游戲等在消退!迸碇艺f,黃河號子是一種宣示,一種情懷,一筆豐富的財富,一定要傳承下去。
黃河號子曾走進菏澤學院,該院音樂系主任閆永麗立即組織二位當代青年作曲家為黃河號子記譜,音樂教師林志超組織同學進行試唱,當娥工號從同學們的喉嚨深處滔滔而出的時候,彭忠被這極具震撼力和穿透力的超高聲所震懾了。
據彭忠介紹,黃河號子也贏得了省外音樂人的關注。泰山音樂教師李新用五線譜和簡譜同時記錄下歌譜,用家用電腦攝像頭拍下歌譜傳送過來,并介紹給他一個在美國留學的學生,來電說:“我看到是一座中國黃河文化的博物館,這才是中國的靈魂,更是中國黃河文化的名片!